10年後回望香港,它是中國懷中的明珠 香港 10年後回望香港,它是中國懷中的明珠 李焰 ,《華盛頓觀察》週刊 2007年第23期,6/27/2007 “我很高興看到香港回歸要滿10年了。香港人在1997年以前很少會預料到如今香港發展得這麼好。”目前正在香港訪問的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經濟學教授鄒至莊 (Gregory Chow)在接受《華盛頓觀察》週刊採訪時熱情地說,“我相信,2007年之後,香港會更好。” 1995年,美國《財富》(Fortune)雜誌曾悲觀地預言,香港回歸中國後會像“一潭死水”,了無生氣。12年後,在香港與大陸共同籌備10年回歸的宏大慶典時,《財富》雜誌的姐妹週刊《時代》雜誌卻用大量的篇幅坦承當年的“謬誤”,更正說,香港已從古老英帝國的最後一塊寶石化身為一個新興世界強國的重要組成部分。這一點在《華盛頓觀察》週刊的採訪中得到了充分的印證。無論是旅居美國的華人學者,還是關注香港的美國貿易專家,人們都對過去10年中香港的發展贊許有嘉。雖然這顆東方明珠正面臨著來自上海、深圳等城市的強勁競爭,但學者們對香港的未來信心十足。 “過去10年中,中國政府保持了香港的自由,儘量將中央的干涉減到最低。能做到這一點,讓很多人感到驚訝。”剛從香港訪問歸來的美國加圖研究所(Cato Institute)全球自由與繁榮中心(Center 景觀設計for Global Liberty and Prosperity)主任伊恩·瓦斯齊茨(Ian Vasquez)對《華盛頓觀察》週刊說,“10年來,香港的管理體系經歷了1998年金融風暴、SARS風波等各種考驗,仍然運作有效,證明了其自治能力。美國人看待香港時,將之與中國的總體發展放在一起。中國的經濟增長會使得香港和上海都因此獲益,加強自身的經濟實力。香港的明天是美好的。” 上海、深圳“雙挑”香港 香港駐華盛頓經貿辦公室主任麥德偉(Eddi Mak)對《華盛頓觀察》週刊說:“香港的競爭力要放到全球化的大趨勢下觀察。在自由貿易、經濟市場化等領域,香港都在全球名列前茅。” 身處於中國的經濟改革浪潮中,香港回歸前的“經濟視窗”優勢在回歸後不再那麼明顯了。與此同時,北邊的上海和深圳則借助中國經濟的進一步開放,大踏步地向國際化大都市邁進。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專研東亞問題的政治和國際事務教授白霖(Lynn T White)對《華盛頓觀察》週刊說:“作為英國的殖民地,香港--作為租借地--曾經是中國通向世界的一個視窗。這是一種特殊的優勢。回歸十年,香港的這一特殊優勢弱化了很多,但這不是香港或大陸任何人的錯。” 據香港貿易發展局(Hong Kong Trade Development Council)稱,中國大陸 辦公室出租去年1.8萬億美元的進出口中有約四分之一是經由香港轉口的,而在香港總出口中占96%的再出口有超過60%要麼最初來源於大陸,要麼最終目的地是大陸。當上海、深圳實施港口擴建計畫時,香港集裝箱碼頭運營商的收費通常卻要比其深圳同行高出50%。另一方面,香港的王牌產業--金融服務業--的融資地位也大不如前。上海與深圳的股市最近一路上揚,西方大企業在建立中國分公司時,也更多地將辦公室地點選在黃浦江畔,而冷落了南方明珠香港。 “(從經濟競爭力的角度來看,)香港(目前)的經濟地位同10年前比,相對於上海和深圳,的確是退步了。” 鄒至莊過去十幾年來每年都去香港講學,他分析說,“不是說香港發展得不夠快,而是深圳和上海發展得更快。在港口運輸方面,香港不如深圳,在金融中心的地位上,香港發展的勢頭也沒有上海足。” 美國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Hoover Institute)東亞問題研究員陳明銶(Ming Chan)在接受《華盛頓觀察》週刊採訪時,深深為香港的競爭力下降而擔憂。他認為,雖然香港經濟從2004年走出低谷,目前失業率約在4.3%,僅為2003年時的一半,香港人自覺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了,但是大陸的現代化發展卻凸現了香港的競爭力危機。在大珠江三角地區,香港面對另兩?找房子茩垠n城市,廣州和深圳,有些被邊緣化的感覺。廣州的白雲機場已經落成,但還沒有開發國際航班,一旦開發,香港的航空業必定受到衝擊。深圳的口岸建設對香港的航運業也是一個挑戰。陳明銶認為,中央似乎已經意識到這一點,故意讓大陸城市放緩一點發展規模,以減低香港的競爭壓力。 “即使有中央的體諒,香港仍回避不了國際對手的挑戰。”陳明銶說,香港位居世界第一大港的地位在2005年就被新加坡搶去,如今,第二大港的位置也在2007年第一季度被上海佔據。“可見,消極應對現代化是不行的。香港必須靠內部改革迎頭趕上”。 美國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 Institution)訪問學者楊區麗潔(Rikkie L K Yeung)博士也警告說:“香港的長期經濟發展形勢良好,但也要應對兩大考驗。首先,香港和中央政府是否能繼續維護香港良好的軟性經濟發展環境;其次,人民幣的可兌換程度將影響香港以多大的優勢發揮其國際金融中心、連接大陸貿易、資本市場的金融網路的作用。” 陳明銶也在接受《華盛頓觀察》週刊的採訪時警告說:香港人要提高自身的素質、技能,徹底改革教育體系。香港人過去總有相對于大陸學子的心理優勢,實際上,大陸人在很多領域已經接近甚至超過香港人了。因此,香港人需要正視眼前的危機,甚至應該?永慶房屋磥葞艉什磢瑣v、文化知識。同時借鑒新加坡、加拿大這類深受英國影響國家的改革經驗,拋棄過去死抱英國教育體系不放的做法。比如,殖民地時期的教育官員不應該留在現任政府中掌權;香港大學中任用美國人教香港史的做法也應當改變。 鄒至莊承認,在全球經濟的大趨勢中,香港在某些領域競爭力的相對弱勢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但鄒至莊建議說,香港可以在其他領域尋找自己的發展優勢。比如,開發更多的旅遊資源;發揮高等教育領先的優勢,因為香港教育體系中經濟學研究的學術水準本就很強。另外,鄒至莊認為,面臨挑戰的香港仍然是生機勃勃的地方,因為香港人勤勞、素質又高,他們有能力將香港帶入下一個輝煌。 美國學者對香港的競爭力更樂觀 美國傳統基金會(Heritage Foundation)在評比2005年的經濟自由度指數時,仍把香港視作為世界上最自由的經濟體。這是香港連續第13年獲得這項殊榮。同樣在2005年,美國加圖研究所的經濟報告也得出了同樣的結論。 白霖十分看中香港的自由度優勢,他說:“與中國的其他城市相比,香港的記者、法官、廉政公署的行政人員受地方政府的管束少得多。一國兩制的政策讓香港能湧現多種意見,增加了資訊流通的多樣化。而這些資訊有助於香港的公共和私人機構更好地做決策。作為國際貿易中心, 婚禮顧問香港與廣東,以及中國從南到北的各級沿海開放城市,都有這種天然的不同處,也是其優勢所在。” “香港發展的原動力是很強的。”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中國研究中心的主任包瑞嘉(Richard Baum)對《華盛頓觀察》週刊說,“它是一座國際化大都會,廣泛應用英語,商業運輸、反腐體系,法制建設,都十分先進。雖然在過去幾年中,它相對於中國大陸的優勢地位有所減弱,但是並沒有徹底消失。香港透明、高效的金融體系和法律體系對外界仍然有吸引力。雖然上海和深圳的發展日新月異,但是我並不擔心香港因此會顯得黯然失色。” 瓦斯齊茨亦有同感。他認為香港仍是中國值得驕傲的自由城市。一方面,他注意到香港已經不再是製造業的中心,其大量業務已轉往深圳和大陸其他地方;同時,上海作為中國內地的重要金融中心也發展起來。另一方面,他認為香港仍然是中國內地資本走向世界市場、學習世界金融規則的重要通道。 “也許有朝一日,上海的金融影響力會更大,但它與香港的經濟定位各自不同。上海主要接受到華投資的外國企業,而香港卻在‘內資出國’的領域則更有優勢,”瓦斯齊茨對《華盛頓觀察》週刊預測道。 為了提高香港的競爭力,香港在中國的五年計劃的大框架下設立了自己的行動日程表,未來要在貿易、金融服務、物流和基礎建設、資訊技術等 室內設計領域加快發展的腳步。 “不干預”政策讓香港繁榮 10年前,鄒至莊親身見證了香港回歸的歷史性時刻。他說,當時他印象很深刻的是江澤民主席兩次強調,中央政府不會過問香港的內部管理,充分做到“港人治港”。“10年來,大陸貫徹了這一政策,但在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期間,中央則表示說:如果香港需要幫助,中央願意伸出援手。” 受訪的學者均有這樣的共識:認為“中國政府治理了香港十年”是個不恰當的說法。回歸之後,中國政府履行的最明智做法就是,給予了香港人以最大的自治。 “中央政府不僅在發展香港上處於次要地位,而且在政策面上給予香港更多的自由。實際上,香港的企業們承擔了大部分的經濟發展責任,其中,多數的經濟動能來源於香港的中小型企業,而非國有企業,”白霖說。 鄒至莊以金融指標為例分析道,1989年時,香港恒生指數只有2000點。當時,很少有人對香港經濟的持續發展抱有強健的信心。1997年香港回歸時,恒生指數升值到15000點,卻很快被亞洲金融風暴席捲,一路下挫,最低到達8000點。後來,香港股市又經歷了科技股泡沫和SARS風波,幾經沉浮,如今(截至2007年6月26日)已經攀升至21803點。由此,鄒至莊認為,回歸後香港股市的繁榮代表了人們對這座城市的信心。他預言說,在香港的未來發展中,“充分自治”這一原則仍會履行得很好。 個人信貸根據香港研究協會於6月8日至15日進行的民調,52%的受訪者對香港回歸滿10周年感到高興,有51%的受訪者對“一國兩制”的落實情況感到滿意,對“港人治港”、高度自治感到滿意的分別為48%及44%,而對《基本法》在過去10年實施的情況感到滿意的則為44%。 華盛頓偏右翼的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研究員克勞德·巴菲爾德(Claude Barfield) 曾是美國貿易代表辦公室顧問。他對《華盛頓觀察》評述中國政府的香港政策時說:“過去10年中,中國對香港的自治政策並沒有發生特別大的變化。尤其是經濟自治方面,中央政府做得不錯。如果說未來北京應該在那些方面進一步努力的話,那就是民主建設的協調。” 包瑞嘉將之稱為“政治上偶然出現的一些小限制”。比如,在民主選舉的速度上,中央規定不到2012年不實行一人一票。在陳明銶看來,這是由於中央和香港在這座城市的民主化建設上交流得不夠,中央對於香港的民主試驗有時還不夠安心以待。 “最近幾年,香港經濟形勢良好,大部分香港人都感到滿意,當然,香港的民主派們並不這樣想。”包瑞嘉進一步指出,“香港民主派們之前在鼓吹民權的同時,也反對中央政府。但回歸十年後,當他們看到香港的繁榮,應該意識到,他們的政綱應該更多地轉向香港的經濟、稅收和地方治理政策,而非抱住政治偏見不放。” 美國?酒店打工握云滬輕?從1992年出臺的《美國-香港政策法》到後來每年一度的《美國-香港政策法報告》,美國人對香港的發展似乎有了一份特殊的關注。巴菲爾德認為,“10年中,美國看香港,越來越將之視為中國的一部分,雖然它仍然處在和中國其他地方分離的體系下”。 在2005年的報告中,美國政府表示,華盛頓在香港的最本質利益在於雙邊的貿易、投資和生意往來。雖然報告也提出了對香港人權和民主制度的擔心,但包瑞佳認為,美國人其實並不擔心這些政治議題。 “美國對香港的政策要放到總體的美國對華政策中來看。”包瑞佳對《華盛頓觀察》週刊解釋說,“美國-香港政策報告中提到民主問題,其實只是一些政客為了自己在華盛頓的政治利益說出來的。” 回歸之前,香港是連接東西方的一座經濟文化橋樑。過去西方人到東亞投資,很容易找香港作為落腳點,在那?尋找合作夥伴。回歸後,香港的角色變了。歐美的生意人會直接去上海做生意。大陸的現代化發展日新月異,大陸人的英語水準已經很好了。甚至在流行音樂、電影等方面,大陸吸收西方文化的程度比香港還要深。正如包瑞佳所言,“香港不再是一座橋了。除了臺灣遊客,海外人士都能直接到達大陸,無需再由香港中轉。” 楊區麗潔也有同感:“我的觀察是,香港在1997年回歸之後,作為國際雷達的作用逐漸減弱,甚至在消失當中。國際社會經常忘卻香港,除非那?發 租房子生了什麼問題或是壞消息。我想,很多西方人忘記了,香港是中國土地上最發達、最西化的國際城市,這些優勢在未來也不會被取代的。” 麥德偉堅持認為,香港的橋樑作用沒有消失。麥德偉對《華盛頓觀察》週刊說,“香港一方面保留了中國的傳統文化,一方面又有現代化大都市的風貌。這種融合東西方文化的獨特風格將繼續發揚下去。從資料上看,香港對外界的旅遊、投資開放度在過去幾年中都有相當程度的增長”。 “在西方人眼中,香港並不是通向中國的唯一重要的經濟和文化橋樑。”白霖給了一個中和的評價。在他看來,上海和香港都是中國最重要的城市,它們的經濟發展是不可分割的。在1949年之前,香港人、寧波人,還有其他地方的中國人對上海的繁榮貢獻了力量。之後,一些上海人又移居香港,促進了東方明珠的發展。這兩個城市都比中國其他地方在政治、經濟上更加活躍。 陳明銶則強調香港的另一重要作用--“香港是美國審視中國的一個視窗”。他說,一方面,是看中國發展中的硬體--經濟。目前,無論是香港,還是中國大陸,經濟都欣欣向榮,成功得甚至有點讓美國膽怯了;另一方面,美國也希望看到中國的“軟體”發展:民主、法治和自由。這方面中國發展比較緩慢。如果香港能發揮既有的民主基礎,其實可以對未來的臺灣回歸起到一定的示範作用。 http://www.washingtonobserver.org/story.cfm?storyid=1798&c 票貼harid=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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